阿剌兀思剔吉忽里闊里吉思 朮忽難 朮安 巴而朮阿而忒的斤亦都護火赤哈兒的斤 紐林的斤 帖木兒補化 伯顔不花的斤
阿剌兀思剔吉忽里,汪古部長也。蒙古語:汗之子弟爲剔吉,亦曰的斤;統數部之長爲忽里。阿剌兀思,則其名也。汪古部乃白達達十五部之一,本爲布而古特,亦曰貝而忽特,遼人稱爲烏而古,屢降屢叛。後爲金人所撫,屬西北路招討司。大定後,北族漸强,金塹山爲界,以限南北,烏而古部有帳四千,居界垣之衝要,屏蔽山後諸州。蒙古謂長城曰盎古,又譌爲汪古云。
太祖既滅王汗,乃蠻太陽汗懼,遣使約阿剌兀思請爲右臂,助攻太祖。部衆有欲從之者,阿剌兀思聞太祖威名,度不敵,遣部將脱兒必塔失奉酒六樽,執送乃蠻使者,以其謀來告。時蒙古但飲湩酪,無酒。太祖飲三爵而止,曰:「是物少則發性,多則亂性。」使還,酬以馬五百、羊千,且謂阿剌兀思曰:「異日吾有天下,不報汝之功,天實鑒之!」遂定議同伐乃蠻。甲子,太祖親征乃蠻,阿剌兀思果先期以部衆來會。太祖元年,世襲千户。六年,伐金。車駕先至其部,以阿剌兀思爲嚮導,南逾界垣。太祖命還鎮本部,爲其部衆欲從乃蠻者所殺,並殺其長子不顔昔班。後追封高唐王,諡忠武。
不顔昔班尚太祖第三女阿剌罕公主。至是,公主同阿剌兀思之孫鎮國及幼子孛要合,夜遁至界垣,門已閉,守者縋而納之,遂避地於雲内州。及太祖平雲内,購得之,厚加賜與。以孛要合尚幼,先封鎮國爲北平王,以國俗尚阿剌罕公主。太祖征西域,以孛要合從,阿剌罕留漠南,號監國公主。公主明敏有智略,侍女數千人給事左右,軍國大事,雖木華黎國王亦咨禀而後行。
鎮國卒,子聶古伯嗣。尚睿宗女獨木干公主,略地江淮,卒於軍中,賜興州民户千餘給其喪。
孛要合自西域返,封北平王,仍約世婚,敦朋友之好,號按達忽答,譯言親好也。復尚阿剌罕公主。孛要合三子,皆侍妾所出,曰君不花,曰愛不花,曰拙里不花。君不花尚定宗女葉里密失公主,從憲宗攻宋合州。宋人乘壁而詬,有傍坐張蓋者,矢石莫能及。君不花一箭殪之,遂平其壘。卒,諡忠襄。三子:曰囊家台,曰喬鄰察,曰安童。
囊家台尚亦憐真大長公主,封趙王。卒,諡忠烈。子馬札罕,尚桑哥八剌大長公主。泰定元年,封趙王。泰定帝崩,起兵討大都,兵敗被執而死。
喬鄰察,尚宗王阿只吉女回鶻公主,封趙王。卒,諡康僖。
愛不花,尚世祖季女月烈公主。中統初,從征阿里不哥,敗叛將闊不花於按檀火爾歡。三年,從親王撥綽、諸王帖哥圍李璮於濟南,當城南一面。賊數出南門,輒爲愛不花所郤。璮伏誅,又從丞相伯顔征西北叛王,敗撒里蠻於孔古烈。卒,諡武襄。愛不花四子,皆月烈公主所出:曰闊里吉思;曰也先海迷失,早卒;曰阿里八
;曰朮忽難。愛不花卒,闊里吉思嗣。
拙里不花,鎮雲南,卒。子火思丹,尚宗王卜羅出女竹忽真公主。
闊里吉思,性勇毅,習武事,尤篤好儒術,築萬卷堂於私第,日與諸儒討論經史,陰陽術數,靡不通曉。在北邊爲廟以祀孔子,表賀聖節獨用漢文。尚裕宗女忽答迭迷失公主,繼室以成宗女愛牙失理公主。奉命駐和林,防叛王海都。至元二十四年[一],諸王也不干叛,東附乃顔。闊里吉思率千餘騎,晝夜兼行,旬日追及之。方暑,北風大作,左右以風勢不順,請待之。闊里吉思曰:「夏得北風,天贊我也。」策馬徑進,賊大敗,也不干以數騎遁走。闊里吉思身中三矢,一矛斷其髮。凱旋,賜黄金三斤、白金千五百斤。
成宗即位,封高唐王,賜金印。駙馬封王,自闊里吉思始也。
是時,海都、篤哇屢擾北邊,闊里吉思請往討賊[二],成宗不許。再三請,乃許之。瀕行,誓曰:「不平西北,吾馬首不南。」大德元年,遇賊於伯牙思之地,衆請俟大軍畢至,與之戰。闊里吉思曰:「大丈夫報國,而待人耶?」即整軍而進,大敗之。詔賜世祖所服貂裘、寶鞍,及繒錦七百匹,介胄軍器有差。
二年,諸王將帥議防邊,皆曰:「賊往歲不冬出,可休兵境上。」闊里吉思曰:「不然。今秋候騎漸少,所謂鷙鳥將擊,必匿其形,備不可緩也。」衆不謂然,闊里吉思獨嚴兵以待。是冬,篤哇、徹徹秃等果出兵,襲合剌合塔之地。闊里吉思三戰三卻之,乘勝逐北深入,馬蹶被執。賊誘使降,不從。又欲以女妻之,闊里吉思毅然曰:「我帝婿也,非帝后命而再娶,可乎?」賊不敢逼。成宗憫闊里吉思陷賊,欲遣使詢其消息,其家臣有阿昔思者,衆稱其可用,乃遣阿昔思使於篤哇。遇之稠人中。闊里吉思一見,即問:「兩宫安否?」次及其嗣子。語未畢,爲左右引去。闊里吉思竟不屈而死。
九年,贈推忠宣力崇文守正亮節保德功臣、太師、開府儀同三司、上柱國、駙馬都尉,諡忠獻。並追贈曾祖阿剌兀思高唐忠武王,祖孛要合高唐武毅王,父愛不花高唐武襄王。
以子朮安幼,詔闊里吉思弟朮忽難襲高唐王,尚宗王兀魯
女葉綿干真公主,卒,繼尚宗王奈剌不花女阿實秃忽魯公主。朮忽難才識英偉,善撫衆,境内乂安。痛闊里吉思死節,表請恩卹。又請翰林學士承旨閻復勒其事於碑。教養朮安過於己子。至大元年,朮忽難進封趙王。時朮安已長,朮忽難以王位讓之。朮安既襲趙王,尚普王甘剌麻之女阿剌的納八剌公主。一日,召王傅脱歡、司馬阿昔思,謂之曰:「先王旅殯卜羅,荒遠之地,神靈靡托,吾痛不欲生。若得請於朝,歸葬先塋,吾死瞑目無憾矣。」二人白其事於知樞密院事也里吉尼,奏聞,武宗嘉歎曰:「朮安孝子也。」賜阿昔思黄金一瓶,與脱歡子失忽都魯、朮忽難子阿魯忽都、斷事官也先等十九人,馳馹以往,復賜從者鈔五百貫。淇陽王月赤察兒等遣兵六百人,護其行至殯所,啟視面如生,遂歸葬焉。
阿里八
尚宗王完澤女奴倫公主。鎮國子聶古台尚拖雷女獨木干公主,襲北平王,追封鄃王,無子,以朮忽難嗣。朮忽難以趙王讓還朮安,而己還襲鄃王,卒,諡忠襄。
巴而朮阿而忒的斤亦都護,亦都護者,畏兀兒國之王號也。畏兀兒即唐之回鶻,以和林爲王庭。會昌中,回鶻内亂,又爲鄰國所攻,焚其牙帳,諸部潰散。餘衆徙於火州,兼有别失八里之地,北至阿朮河,南接夏之肅州,東至兀敦、甲石哈,西界吐番,改稱畏兀兒。至巴而朮阿而忒的斤之父月仙帖木兒,爲西遼屬國。
及巴而朮阿而忒的斤嗣位,西遼主直魯古使其太師僧沙均監其國,恣睢自擅。巴而朮阿而忒的斤不能堪,用國相仳理伽帖木兒計,結蒙古爲外援,遂殺沙均,遣其臣别吉思與阿鄰帖木兒等來納款,時太祖四年也。受命未行,適太祖遣使者安魯不也奴等至其國。巴而朮阿而忒的斤大悦,厚禮之,命别吉思等偕使者入朝,致辭曰:「聞往來人言,可汗雄威大度,善撫百姓,方棄哈剌契丹舊好,遣使通誠,並以古兒汗國情上達。不意遠辱天使先臨下國,譬雲開見日,冰泮得水,喜不自勝。而今而後,願率部衆爲臣爲子,竭犬馬之勞。」
是時,蔑兒乞脱黑脱阿中流矢死,其子忽秃等函其父首渡額兒的失河,將來奔,先遣其屬額不干通款於畏兀兒,巴而朮阿而忒的斤殺之。忽秃至,與畏兀兒人戰於嶄河,敗走。巴而朮阿而忒的斤知蔑兒乞爲太祖深仇,别遣使者曰阿兒思蘭斡乞,曰忽察魯斡乞,曰孛羅的斤,曰亦難海牙,輕騎出别吉思等之前來告捷。既而别吉思等偕安魯不也奴等亦至,太祖大悦曰:「亦都護果能輸誠戮力於我。」仍遣安魯不也奴等往勞,且徵方物。尋遣使賚珍寶方物入貢。
六年春,覲太祖於客魯漣行宫,奏言:「儻恩顧臣,使遠近知臣得託陛下襟帶之間,附四子之末,幸甚!」太祖感其言,字以皇女阿勒可敦公主,序在第五子之列。
十四年,車駕親征西域,巴而朮阿而忒的斤率萬人從行,與皇子朮赤同克養吉干城。奉命率所部先歸。後又從征西夏,有功。初,太祖以阿勒可敦公主字巴而朮阿而忒的斤,其正妃妒,不令娶。迨妃死,太宗即位,方議遣公主下嫁,公主旋卒。未幾,巴而朮阿而忒的斤亦卒。
子怯石邁因嗣。卒,弟薩侖的斤嗣。憲宗初,薩侖的斤來朝。别失八里有造飛語者謂:「薩侖的斤欲盡殺奉天方教之部民。」其僕訐於官。時賽甫曷丁監治别失八里,要薩侖的斤歸,詢之,無其事。然其僕猶堅證之。事聞於朝,命忙哥撒兒覆按。刑訊薩侖的斤,誣服,乃殺之。命其弟玉古倫赤的斤代立。憲宗方有慊於太宗子孫,凡太宗舊人在畏兀兒者,緣此斥逐殆盡。玉古倫赤的斤卒,子馬木剌的斤嗣。率探馬赤萬人從憲宗入蜀,圍合州。師還,卒。
至元三年,世祖命其子火赤哈兒的斤嗣。後爲海都所攻,畏兀兒部衆迸散,詔火赤哈兒的斤收撫之。二十二年,篤哇、卜思巴率兵十二萬,圍火州,聲言:「阿只吉、奥魯赤有衆三十萬,猶不能抗我,汝敢以孤城拒我乎?」火赤哈兒曰:「吾祖宗世國於此,生爲吾家,死爲吾墓,終不能從爾也。」圍六月,不解。篤哇以書繫矢射於城中曰:「我亦太祖諸孫,何以不附我?且汝祖曾尚公主,汝能以女與我,則罷兵。不然,且亟攻汝。」火赤哈兒曰:「吾豈惜一女,不救民命?然吾終不見之。」出其女也立亦黑迷失,厚載以茵,縋城下與之。篤哇乃解去。後火赤哈兒入朝,世祖嘉歎。尚定宗女巴哈兒公主,並賜鈔二十萬錠振其民。火赤哈兒以火州荒殘,徙於州南哈密力之地。兵力寡弱,北軍奄至,戰殁。三子:紐林的斤,次欽察台,次雪雪的斤。
紐林的斤尚幼,詣闕請兵爲父復仇,世祖壯其志。尚太宗女孫不魯罕公主,公主卒,繼尚其妹八卜叉公主。詔紐林的斤留永昌,俟與北征諸將同發。會吐番脱思麻作亂,命以榮禄大夫、平章政事,領本部探馬赤萬人鎮吐番。至大初,召還,嗣爲亦都護,賜金印。延祐三年,始稽故實,封爲高昌王,别賜駝紐金印,爲設王傅官。其王印行於漢地,亦都護印行畏兀兒境内。八卜叉公主卒,繼尚安西王阿難答女兀剌真公主。復立畏兀兒城。五年,卒。三子:曰帖木兒補化,曰籛吉,曰太平奴。
帖木兒補化,大德中尚闊端太子女孫朵兒只思蠻公主。至大中,從父入朝,留備宿衛,又事皇太后於東朝,以中奉大夫領亦都護事。又出爲鞏昌等處都總帥達魯花赤。讓王位於叔父欽察台,辭不受,乃嗣爲高昌王。至治中,領甘肅諸軍,仍治本部。泰定中,召還。自此畏兀兒之地入於察合台後王。帖木兒補化旋奉命與威順王寬徹不花等分鎮襄陽,拜開府儀同三司、湖廣行省平章政事。致和元年,以懷王命召至大都,佐平内難。時湖廣行省左丞有罪,詔誅之,帖木兒補化爲之申請,竟獲免。其人素與帖木兒補化不協,皆服其雅量。留拜開府儀同三司、上柱國、録軍國重事、知樞密院事,以亦都護高昌王讓其弟籛吉。天曆二年,拜中書左丞相。三月,改太子詹事。十月,又拜御史大夫,改知樞密院。元統元年,再爲御史大夫。後至元六年,拜中書左丞相,監修國史。至正元年,罷。十一年,有譖帖木兒補化於丞相脱脱者,誣以謀害大臣,脱脱奏殺之,並殺御史大夫韓嘉納,又欲殺帖木兒補化弟太平奴。刑部尚書宋文瓚以無信讞駁之,始獲免。
籛吉,至順二年以亦都護高昌王讓太平奴。卒,子月魯帖木兒襲。卒,子桑哥襲。
雪雪的斤,駙馬都尉,中書右丞相,封高昌王。子朵兒的斤,駙馬都尉,江浙行省丞相,封荆南王。朵兒的斤子伯顔不花的斤。
伯顔不花的斤,字蒼厓,倜儻好學。初用父蔭,同知信州路事,又移建德路。徽州賊犯遂安,伯顔不花的斤將義兵敗之,又擒淳安叛賊方清之,以功擢本路總管。至正十六年,授衢州路達魯花赤。明年,行樞密院判官。阿魯灰引兵經衢州,軍無紀律,所過剽掠。伯顔不花的斤曰:「阿魯灰以官軍而爲民患,此國賊也。」乃帥兵逐之出境。遷浙東都元帥,守衢州。頃之,擢江東道廉訪副使。
十八年二月,江西陳友諒遣賊黨王奉國等號二十萬寇信州。明年正月,伯顔不花的斤自衢引兵援之,奉國敗走。時鎮南王大聖奴、樞密院判官席閏等屯兵城中,聞伯顔不花的斤至,開門出迎,羅拜馬前。伯顔不花的斤登城四顧,誓以破賊自許。後數日,賊復攻城,伯顔不花的斤大饗士卒,約曰:「今日破賊,不用命者斬。」乃命裨將大都閭將阿速諸軍及民兵爲左翼,出南門;高義、范則忠將信陽一軍爲右翼,出北門;自與忽都不花將沿海諸軍爲中軍,出西門。直入賊營,斬首數千級,賊亂,幾擒奉國。援賊突至,忽都不花復勒兵力戰,破之。
二月,友諒弟友德營於城東,繞城植木栅,攻我益急。又遣僞萬户周伯嘉來説降。高義潛與賊通,紿忽都不花等,謂與奉國相見,則兵釁可解。忽都不花信之,率范則忠等十人往見,奉國囚之不遣。明日,奉國令高義以計來誘伯顔不花的斤。時伯顔不花的斤坐城上,見高義單騎來,伯顔不花的斤謂曰:「汝誘十帥,無一人還,今復來誘我耶?我頭可斷,足不可移。」乃數其罪斬之。由是日夜與賊鏖戰。
夏四月,有大呼於城下者曰:「有詔。」參謀海魯丁臨城問:「詔自何來?」曰:「江西來。」海魯丁曰:「此賊耳。吾元朝臣子,可受爾僞詔乎?」呼者曰:「我主聞信州久不下,知爾忠義,故來詔。爾徒守空城,欲何爲耶?」海魯丁曰:「汝聞張睢陽事乎?」僞使者不答而去。伯顔不花的斤笑曰:「賊欲我降爾。城存與存,城亡與亡,吾計之熟矣。」時軍民唯食草苗茶紙。既盡,括靴底煮食之。又盡,掘鼠羅雀以食。
六月,奉國親來攻城,晝夜不息。賊穴地百餘道,或魚貫梯城而上。萬户顧馬兒以所部叛,城遂陷。席閏降,大聖奴、海魯丁皆死之。伯顔不花的斤力戰不勝,乃自刎。
其部將蔡誠盡殺妻子,及蔣廣與賊巷戰。誠遇害,廣爲奉國所執。賊愛廣勇敢,誘之降。廣曰:「我寧爲忠死,不爲降生。汝等草寇,吾豈屈汝乎?」賊怒,磔之。
有陳受者,信州人。伯顔不花的斤知受有膂力,募爲義兵。戰敗,爲賊擒,駡不屈,賊焚殺之。
先是,伯顔不花的斤援信州,嘗南望泣下曰:「我爲天子司憲,知上報天子,下拯生民,餘皆無可恤,所念者太夫人耳。」即日入拜其母鮮于氏曰:「兒今不得事母矣。」母曰:「爾爲忠臣,吾即死復何憾!」鮮于氏,太常典簿樞之女也。伯顔不花的斤因命子也先不花奉其母間道入福建,以浙東廉訪司印送行御史臺,力守孤城而死。事聞,賜諡曰桓敏。
史臣曰:阿剌兀思、巴而朮阿而忒的斤,咸早識真主,自託於肺附之列,宜可以憑藉恩寵,世爲藩臣。乃阿剌兀思爲部人所殺,亦都護之疆域亦見併於强鄰,雖其子孫不失富貴,然社稷則墟矣。殆所謂積弱之餘,不能自振者歟?
【校勘記】
[一]「二十四年」,「二」原作「三」。按本書卷一一〇《太祖諸子傳五·也不干》「二十四年,乃顔叛,遣使誘河間王也不干,也不干應之」,「二十四年,乃顔叛,也不干率所部東走應之」,據改。
[二]「闊里吉思」,「吉」字原脱,據上文補。
本章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