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公飲酒,夜移于晏子之家。「之家」二字舊脱,文不成義。説苑有「家」字,御覽四百五十五引説苑同,今據補「家」字,並據下文「司馬穰苴之家」、「梁丘據之家」增「之」字,文同一例。前驅款門孫云:「『款』,説苑、御覽作『報』。」純一案:御覽三百五十三、又四百六十八引本書並作「款」,治要同。曰:「君至。」晏子被玄端,立于門,「玄」,舊避清諱作「元」,今據説苑、治要改。孫云:「『元端』,御覽作『朝衣』。説文:『褍,衣正幅。』『端』與『褍』通。」曰:「諸侯得微有故乎?國家得微有事乎?微,無也。詩式微毛傳。君何爲非時而夜辱?」辱,謂辱臨。公曰:「酒醴之味,金石之聲,願與夫子樂之。」晏子對曰:「夫布薦席、孫云:「『布』,御覽一作『鋪』。」蘇云:「廣雅:『薦,席也。』釋名云:『薦,所以自薦藉也。』」陳簠簋者有人,臣不敢與焉。」公曰:蘇云:「治要無『曰』字,下同。」「移于司馬穰苴之家。」孫云:「史記列傳:『司馬穰苴者,田完之苗裔也。』齊景公時,晏嬰乃薦田穰苴。」前驅款門曰:「君至。」穰苴介胄操戟孫云:「『介』與『甲』通。」立于門,曰:「諸侯得微有兵乎?大臣得微有叛者乎?蘇云:「治要『叛者』作『兵』,下有『大臣得微有不服乎』一句。」純一案:治要「大臣得微有兵乎」句衍,不服即是叛。君何爲非時而夜辱?」蘇云:「治要『夜辱』作『來』,非。」公曰:「酒醴之味,金石之聲,願與夫子樂之。」「夫子」舊作「將軍」。王云:「此文本作『願與夫子樂之』,與上答晏子之言文同一例。後人以此所稱是司馬穰苴,故改『夫子』爲『將軍』耳。不知春秋之時,君稱其臣無曰『將軍』者。説苑作『夫子』,即用晏子之文。治要所引正作『夫子』。」純一:今據改。穰苴對曰:「夫布薦席、北堂書鈔百二十四引作「鋪席薦」。陳簠簋者有人,臣不敢與焉。」公曰:「移于梁丘據之家。」前驅款門曰:「君至。」梁丘據左操瑟,蘇云:「治要作『擁琴』。」純一案:書鈔百一十作「琴」。孔廣陶校云:「陳本、俞本及吴山尊倣宋本『琴』作『瑟』。」右挈竽,行歌而出。孫云:「『出』,御覽作『至』。」黄云:「元刻『出』作『去』,誤。一作『至』,亦非。」公曰:「樂哉,今夕吾飲也。微彼二子者,「彼」從元刻。説苑、御覽、治要並同。浙局本作「此」,非。何以治吾國。微此一臣者,何以樂吾身。」君子曰:王云:「羣書治要及太平御覽人事部百九、飲食部二所引皆無『君子曰』以下文。説苑有,而無『君子曰』三字。疑後人依説苑增入,而又加『君子曰』也。」純一案:「君子曰」云云,明是記者之結論,不得因治要、御覽未引,遂疑爲後人增也。説苑脱「君子曰」,當據此補。「聖賢之君,皆有益友,無偷樂之臣。景公弗能及,故兩用之,僅得不亡。」孫云:「説苑正諫篇用此文。」
本章完!景公夜從晏子飲晏子稱不敢與第十二
《晏子春秋校註》——多人